純白的大地,鐵軌如炭筆勾勒出的筆跡橫越這塊潔白畫布,火車頭噴發出的煙幕漸染冰冷的空氣,朝著高空散去,直到再度回歸白淨。

「這次的行程有被壓縮到,所以每件案子的時間都要縮短一點。」

獨立包廂中靠窗的位置上,柏莎藉著落在腿間的陽光翻看著紙本資料。

「懂了嗎?丹索先生。」

喚出名字的同時,靛藍色的眼眸裡照出了同行之人的倒影,那位坐在對面的男性用著低沉的嗓音笑了笑。

「我會識相點的,長官。」

那笑容就如他的髮色帶給人的感覺,總是很溫暖。

柏莎莞爾,聽完答覆後又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資料報告裡,這趟出差的主要工作,是去評鑑幾樣據說是聖德希大師的畫作,如果確定是真跡,那很可能會為典廳再增添一件館藏。

「不過最近丹澳的那件案子,放到現在來說非常稀奇。誨廳這幾年徵試了很多位執行官,沒想到還能看到這麼嚴重的血案。」

丹索翻閱著報紙談著最近鬧得沸騰的時事,同時也是他們這次行程耽誤的主因。

「等等下車可能還要接受檢查,男女不同側,之後再到車站大門會合,別亂跑。」有時柏莎覺得自己才是兩人之中年紀大的長輩,與這個相差自己二十歲的大叔共事,總顯得她很嘮叨。

「長官妳覺得丹澳和西嶺山的兇手會是同一人嗎?」

「地方機關都說不是,那就不是吧。」

「感覺妳對這塊興致缺缺喔……」

「我以為我表現得足夠明顯了。」